第11章

　　当人性泯灭之後，道德沦丧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我不想分析人性和道德底线是否应该扞卫，因爲在人扭曲的欲望面前，二者都是可以用来牺牲的东西。正如在通向世故的成人礼上，人性和道德底线只会被当做祭品，用来祭奠曾经的纯真和将要实现的世故。
　　一整夜没有睡，一合上眼，就是小方被人折磨的画面，穿插着程艳艳浓妆艳抹的脸，还有她完美的黑色连体紧身皮衣的身影。
　　人最痛苦的就是纠结吧。
　　大学时光应该是人生中最美好、最难忘的一段经历，我很幸运自己能有小方这样善良、美丽、温婉、贤淑的女朋友陪我度过大学生活中两年时光，更庆幸她愿意将终身托付於我，陪我度过余生。我们的这份感情，没有因爲她在外地读研究生，而我在千里之外工作而産生隔阂，最终走到了一起。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回想起我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过往的美好，宛如一部并不陈旧的电影，一帧一帧从眼前闪过，不管什麽时候想起都如饮清泉，如沐芬芳般让人受用。
　　小方的典雅，只有跟她在一起的人才能够体会，不同於北方女子的落落大方，小方可以用婉约来形容，体贴，善解人意，识大体。她是那麽柔弱，惹人怜，每个接触他的男人都会有想保护她的冲动，结婚以来，我秉承着这份信念，坚守着我们的爱情，尝试着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在她的身边。
　　还记得结婚那天，当司仪用浑厚的男中音问我：“* 强，你愿意一生一世保护你的妻子刘小方，爱护她，关心她，体谅她，余生跟她携手度过吗？”
　　看着我面前雪白婚纱衬托下小方玲珑的脸，眼中略带温热的晶莹，当时的我义无反顾，坚定不移的回答“我愿意”。
　　是的，我愿意，不管何时，何地，被问及同样的问题，我还是会坚定不移、义无反顾的给出同样的答案，即便时光荏苒、即便岁月不再，我一样愿意，我愿意爲了小方牺牲自己的一切。“哎…”一声叹息。不知道曾经的美好爲什麽会演绎成现在的剧情，我不知道故事的发展会向着什麽方向延伸。但是我知道我愿意付出所有的努力，只爲换回那被我遗失的美好。
　　第二天，没有再去项目办公室，坐在宾馆的沙发上整整抽了两包烟。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按响１２０１的房间门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１０点多了吧，１２楼很安静，安静的如同淩晨Ｅ市的街道。
　　一夜的深思，一个小时前的电话，给小方还有程艳艳。小方的电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互问候，嘘寒问暖，我没有多说什麽，既然我选择要保护她，要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那麽爲她牺牲又有何妨呢？小方经历着的，是我不能想象的，不管什麽样的愿意造成的，我都必须挺身而出，救我的妻子於水火之中。
　　“喂，程经理，我…，我想问问你那里有消息了吗？”虽然做了足够的心里斗争，可当我拨通程艳艳手机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许的踌躇。
　　“你想好了？”程艳艳没有回到我的问话，而是反问道。
　　“我…，我想好了。我愿意爲我妻子做任何事。”
　　“唉，你老婆有你这样的老公，真幸福。”程艳艳的语气中，有嫉妒、有羡慕、有遗憾、有小小的兴奋，或者还有些惋惜。我听不出来，我也不太在意。
　　“那个，魔王，你联系上了吗？”
　　“早上给我回消息了”
　　“能有机会接触到他们吗？”
　　“我不清楚，也许能，也许不能？但是肯定是的，他答应给我更多的调教你老婆的细节。”程艳艳说道。
　　“那，还是要假戏真错了，是吗？都需要我做什麽？”我问道。
　　“总是，对於魔王这样的老ｓ，做的不逼真是不可能骗过他的。你想好了再说吧，”
　　“…，好，…”我最终还是说了“好”。
　　“好，* 强，你真行。”程艳艳的心情一定也很复杂吧。“一个小时之後到我房间，你表现的好，今晚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想不想知道更多，在你。”没有容我再说什麽，电话挂断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又在化妆，穿皮衣麽？”我不知道将要面对什麽样的羞辱与折磨，不管怎麽样，我都要坚持下去 了我妻子，我的小方，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随着我不轻不重的敲门声，１２０１房间的房门再次开啓，没有我想象中的黑色皮衣，程艳艳一身职业套装出现在我面前，跟她平时的装扮没有什麽区别，白色丝绸燕尾领衬衫，灰色西装套裙，肉色丝袜配上黑色高跟鞋，一切都显得正常的不能在正常。程艳艳没有像上次一样画很厚的妆，只是略施粉黛，清秀的脸上还不出有什麽表情。
　　“进来吧”程艳艳淡淡的说道，把我让进房间里。房间还是那个房间，只是在我之前坐过的那张沙发上整整齐齐的摆满了绳子，锁链，皮鞭，还有很多我叫不出来名字的道具。“这些都是爲你准备的。”
　　我没有说话，站在那里有些局促，不知道应该站着还是像上次那样跪下才对。
　　“刚刚那个魔王又跟我联系了”说着程艳艳拿起手机对我晃了晃，接着说道：“我跟他说了，我要调教你，收你做我的ｍ，而且有了些进展。”程艳艳顿了顿，接着又说道：“然後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我问他关於你妻子刘小方的信息，他说要看到我收了你，调教你的证据才可以，如果我这里顺利，他会把全部的照片视频都慢慢发给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没有假戏，你要想好了就是真戏，要不然是不可能套出他们的信息的，也就不可能进入他们的圈子，了解事情的经过，你想要的报复，我认爲也不太可能。”程艳艳的语气很平淡，看着我的眼神中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怎麽做，你说吧”我无话可说，这些都是我想到过的情形。
　　“这个问题我也问了魔王，他是用语音发过来的，你听听吧”说着程艳艳手指滑动，在面前的手机上轻点了几下，一个低沈的男人的声音从她手机中传来过来。
　　“花妖，你调教他，录视频，晚上给我发过来，怎麽调教不用我教你吧？你是老手了。你是今天晚上要继续调教吧？我等你的视频，如果你玩的开心，我没准儿给你发点他老婆的视频给你助助兴，没想到我那个ｍ的老公原来也是个ｍ，有点意思了。你要报复他，我就帮你实现愿望，不过主要还得看你的手段。他们两口子都是当ｍ的料，以後可以玩的就多了，哈哈”我听出了，就是之前视频中那个男人的声音，这个恶魔，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我感到我的全身都在发抖，真的想杀了他，马上。但是我此时此刻无能爲力，只能按照我的剧本继续下去。
　　“你也听到了，你自己决定吧，我可以配合你，但是我帮不了你做决定。”
　　程艳艳望着我的眼睛，递过来一杯橙汁，说道。
　　“要怎麽做？你告诉我，我慢慢学”我诺诺的说道。
　　“慢慢学怕一晚上时间都不够用来教你，你要是放心我，就听我的安排，我要你怎麽样你就怎麽样就好了，录好视频先发给魔王一部分。看他会不会有什麽你想要的消息透露过来。* 强，我真羡慕你老婆，有你这麽爱她，…唉…”程艳艳悠悠的叹了口气。
　　“程艳艳”看到她叹气，知道了她的过去，我对眼前这个女孩子多了一些同情和惋惜。“你是个好女孩，你会找到比我好的男孩子，会幸福的。”我不知道有什麽话语来安慰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表示对她的慰藉吧。
　　“算了不说这些了”程艳艳别过头，望向窗外的方向，黑漆漆的夜，虽然在一层纱帘的映衬下不在深邃，却显得有些苍白。“我们开始吧，一会我要你做什麽就做什麽，我会用手机给你录像，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把这个戴上吧。”
　　程艳艳说着递给我一个黑色的眼罩。
　　说实话，我也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露出下体，是在她锁着我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而这次似乎需要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做一些事情。虽然心中有爲了小方付出一切的信念，但真的要我做，难免有些难爲情的感觉。
　　我喝光了杯里的饮料，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看了一眼程艳艳，戴上了眼罩。
　　那一刻，有种一叶障目不知秋的感觉，小小的一个眼罩，却剥夺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看到周围的一切，看不清这个世界的真面目，或许我也从来没有看清过。
　　“你先把衣服脱光吧，然後我们就开始，我开始录像以後，你就按照我说的做，我对你的语气也不像现在了，希望你能接受。”程艳艳说道。
　　“好”我一件件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仍在脚下，我不知道程艳艳现在在用什麽样的眼神看着我，或者她没有看着我？我经历了漫长的心里挣紮，用最後一丝勇气和对小方的爱支撑着完成了一些列动作。不管怎麽样，我脱光了，一丝不挂，如出生的婴儿。
　　“开始了”程艳艳没有再征求我的意见，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跪在地上。”语气却显得那麽不容置疑，就像昨天她初见我的语气，我知道她应该开始用手机录像了。
　　“趴好了，爪子撑着地，擡头，往前爬。”冷冷的声音，不得不承认，程艳艳当ｓ的状态完全跟平时不一样，我不知道一个２０多岁的女孩子是如果把自己的气势修炼到这种程度的，可能是她这麽多年当ｓ的经验还有骨子里对男人深深地恨意才能造就今天的程艳艳吧。她微微仰起的头，嘴里说出的两个字，显得那麽严肃而又威严。
　　我照做了，不管是不是出於本心，不管是不是被强迫的，但终於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在这个女孩面前，一丝不挂，擡起头。
　　“以後所有的话，我只说一遍，记不住，就要受到惩罚，安排你做的事情，用心去做，做不到或者完成的我不满意，接受惩罚，听到没有。第一个要求，以後没有我的允许不予看我的脸，不许直视我的眼睛。”程艳艳还是轻轻的说着，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她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击鼓般敲击我最後的尊严。
　　“程…”还没等第二个字出口。“啪”一个嘴巴抽了过来，打在我的左脸上，把我抽的有点懵。
　　“让你说话了吗？第一个要求都做不好吗？”她是在惩罚我多嘴？我默默的低下头，我不知道爲什麽，此时此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居然听话的就那样趴在那里。
　　“程…”我的第二个字又没有出口，“啪”又一记耳光抽在我同一侧的脸上。
　　“以後叫主人，不许叫我的名字，我的名字不是你应该叫的。只要没有人听到的时候，就得叫我主人，听到没有？”程艳艳的声音变得很冷很冷，让人无法反驳。
　　“好吧”我回答道，“啪”又是一记耳光，还是同一侧。左侧脸颊已经隐隐有些疼了。
　　“回答我的话，要说『是，主人』”
　　虽然我设想了当ｍ一定会面对很多羞辱，可此时我才略微的明白当ｍ要承受的原比我想象的多。“我的小方，是不是也要被抽嘴巴，是不是也要承受这些呢？是不是她也被这样羞辱调教着，或者已经经历过这样的调教过了呢？”我的脑中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是，主人”第一次从我的口中说出主人这两个字，心里说不出的感受，酸楚亦或是卑微。
　　“做ｍ会有很多规矩，不管你出於什麽原因，既然决定做我的ｍ，让我调教，我们都需要认真些。至於规矩我会慢慢教会你，调教一词的意义也就在於此，让你从现在的样子，慢慢变成我希望看到的样子，才是调教的真诚意义。”程艳艳顿了顿，接着说道：“你首先要学会服从，知道自己在游戏中的身份。明白自己就是一个取悦主人的工具，你的欲望，你的思想和肉体，包括你的快感都由不得你自己，你要做的是服从，在服从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得到身心的满足。”我不知道程艳艳那里学来的这些理论，对於我来讲，是被动的接触这个所谓的圈子，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在一系列的所谓调教中崩溃。心里和生理的承受能力会不会支撑我走下去，利用这种方式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麽，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听着。
　　“* 强，其实我觉得你是有些恋足的，我说的没有错吧？”程艳艳缓缓坐在床边问道。
　　“恋足，没有吧”
　　“别装了，从你之前看我穿着丝袜的脚，我就知道你有恋足的倾向，你是不是看到女孩子的脚丫会兴奋？”
　　“我有点喜欢看丝袜”我诺诺的回答。
　　“啪”又是一记耳光，还是同一侧。“回答问题要真诚，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程艳艳的语气很严厉。
　　“是，主人”我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我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就是喜欢看漂亮女生穿性感的丝袜，每次看到都会有种莫名的兴奋，会有异样的心理，看到女孩子性感的小脚，也会有瞬间的冲动，也许，也许我真的有点恋足？
　　“张嘴，舌头射出来”程艳艳居然要我这个姿势，然後伸出舌头，我有些晕晕的感觉，是羞辱的我直发晕吗？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全身都在发抖，两腿间男性的象征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微微的擡起头来。
　　当我舌头伸出来的一瞬间，碰到了什麽，鼻子闻到了淡淡的女人香。“是程艳艳在用手摸我的舌头吗？还是在跟我接吻？”我暗想。可是另外一瞬间我知道自己错了，碰触我的舌尖的不是程艳艳的手指，也不是程艳艳的香唇，而是她的大脚趾。我下意识的收回了舌头。
　　“舌头伸出来，让你收回去了吗？”依旧是冷冷的声音。“把脸侧贴在地上，舔我的脚趾。”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是前生的姻缘也好。”想这句歌词前半句一样，我趴着，崛起了屁股，将脸贴在了地上张开嘴，伸出舌头。程艳艳的脚趾在我的面前，我就那样蒙着眼睛舔食着，像品尝世上罕见的美味。
　　我的头脑意识开始模糊，不知道是被羞辱所带来的刺激冲晕了我的头脑，还是心中的某种欲望被点燃了起来，模糊了我的意识。
　　某一段时间里，我的意识真的模糊了，就像喝酒过量之後，感觉自己很清醒，而思想却慢慢远离自己的感觉。我似乎就那样含着程艳艳的脚趾，趴在地上一个世纪的时间，似乎睡着了，又似乎醒着。
　　当我再次有感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平躺在床上。我可以看到床头吊顶上，射下来的灯光，有些刺眼，让我有些眩晕。想床边看去，程艳艳的苗条背影映入眼帘。
　　“我…怎麽了…”我问道。
　　“刚刚你表现得很好，我已经把录下来的部分给魔王发过去了。”程艳艳淡淡的说道。
　　“我感觉我睡着了…”还是有些许的眩晕。
　　“你累了，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吧，不过你表现的很好。”程艳艳还是那身职业套装，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我环视了一下房间，天还没有亮，沙发上已经没有了之前摆的慢慢的各种道具。
　　“那个…，那个家夥有没有说行不行？”我关心的还是能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那些有助於我解救小方於水火之中的消息。
　　“刚才的录的视频我已经发过去了，还没有消息。等着吧，现在只能等等，我不好一直追问的。有消息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了，你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会儿吧。”
　　程艳艳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慢倒在沙发上，似乎她也有些累了。
　　我无法入睡，这是实话，虽然头晕，虽然体力有些透支，但想到有可能就在下一秒就就有效期，我等待的消息，我困意全无。看着程艳艳将闭上眼睡在沙发上，刚刚被我亲吻过的纤纤玉足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被她伸向靠近我的沙发一端。
　　程艳艳在职业套装下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部，还有她那张精致的脸，说实话，如果不是因爲小方的事情已经让我乱了分寸，也许我此时此刻还真的会有些小心动吧。而当下，妻子小方成了我所有注意力的焦点。
　　昏昏沈沈的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我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小方叫我起床的时候都是这样轻轻拍拍我，然後会在我耳边在轻轻说句：“懒虫，起床了，你要迟到了。”不管多不情愿，我都会挣紮着从睡梦回到现实中。而这次我睁开眼，看到的确是另一张精致的脸。
　　“魔王有回复了。”程艳艳向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他说什麽？”我坐起身来，伸手去拿程艳艳手中的手机。
　　“我发给你吧，你有**网盘吗？魔王使用网盘分享过来的。”程艳艳抽回了手，说道。
　　“**网盘，没有啊，怎麽弄？”我本来想问她有没有看视频里的内容，可是真的不希望妻子的样子再被她看到。
　　“你告诉我怎麽弄”我有些急迫的说道。
　　此刻透过１２０１房间的窗帘，一缕浅红色的霞光已经出现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