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断春秋(花楹记)

喵喵大人

武侠玄幻

看着妻子俏颜微酡,美眸微闭地一边承受着祁青的猛力捣送,一边与她唇舌交缠,传递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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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宴中变化(三)

剑断春秋(花楹记) by 喵喵大人

2024-10-19 02:36

公孙晴画虽生得美貌,可是他与对方过于陌生,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
这点甚至还不如琳阳郡主,他也不知是否该接受这份婚事。
燕陵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行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在我心里,你们三个我是定都要娶的。”
他这话一出,三女皆不约而同地红起了耳根。
脸皮最薄的珊瑚自是不用说,羞涩得满脸通红。
就连最为淡定的秀璃,亦不由自主地偷瞥了他一眼。
刚说完这句话,送走呼延新的辛奇便大咧咧地闯进房间来。
燕离这才想起辛奇这小子,近来一路上一直在殷勤追求珊瑚的事。
不由有些庆幸,刚刚那句话说的时候他没有在场,否则也不知辛奇听了会怎么想。
既已得知他父亲很可能跟母亲一齐前往公孙府,燕陵也就没有打算去守着。
而是准备今晚独自一人悄悄溜回府里,亲自见他母亲更好。
呼延新走之后,趁着尚有时间,燕陵带着四人走上王城大街。
一路上带领他们认知王城一些重要人物的府邸。
让几人越早熟悉王都,对众人日后行事就越方便。
珊瑚等人皆记忆力极佳,燕陵带着他们逛一遍之后,绝大部分路线他们都已记在心里。
返回客店,夜色已经降临。
轮到燕陵动身了。
四人留守客店,他独自一人悄悄请往姜氏的府邸。
燕陵自幼在这长大,府内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万分。
姜氏府邸的高墙虽高于两丈,但对现时拥有御气之力的燕陵而言,轻松翻越墙头对他是件很轻松的事。
他脸上戴着面具,凭借着超感的五官,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悄悄从他母亲所在的卿月园东边围墙翻越了进去。
此时夜色渐深,府邸内不少屋子都亮起了灯火,灯影绰绰。
他母亲所在的卿月楼上也隐有灯火透出。
燕陵一路避开走动的下人,无惊也无险进入到了他母亲所在的小楼内。
进去后,燕陵运极听力,发现楼内上下没有一丝动静。
于是他登楼上去,四处确认了一遍,终确认他母亲赴北临君的宴会尚未回来。
燕陵看了看天色,时候已不算早。
他原以为母亲该已回来,现在看倒是猜错了。
既已溜回姜府,燕陵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他留待房中,静候母亲回来。燕陵的确猜错。
事实上,在他潜回姜氏的时候,姜卿月等人也才刚刚抵达北临君的府第。
此次赴宴,姜卿月身边没有带太多随从。
除了北临君指名的祁青以外,就只有化名徐桥的燕离与另外一位家族的座上客卿,和一位驾车的御者跟两个侍从。
当他们抵达之时,北临君的府外大门处早已停了十多辆华丽的马车。
显是除了他们以外,北临君尚邀请了不少身份贵重的来客。
御者和侍从留在外头没有进去,姜卿月与祁青几人报上名字后,立即就有俏丽的婢女恭敬地把几人迎入府内。
穿过一片长栏,几人直往内里行去。
北临君的府第之气派绝不逊于姜氏的大宅,沿途几人便已经过两座园林。
那婢女提着灯笼在前头引路,随着深入,前方隐隐传来了管弦丝竹与热闹的人声。
姜卿月淡淡地问道:“君上今晚还请了什么客人?”
那婢女知道姜卿月的身份,当即恭敬地回答道。
“今晚的主客是月姬与邑上公子,所以我们主上特意邀请了一些月姬熟识的朝中大臣与会,增加气氛,月姬到了便知。”
一旁的祁青心中冷哼,这些话定是北临君教她说的。
说得倒好听,目的如何怕是只有北临君自己清楚。
姜卿月闻声,不再言语。
众人随着婢女左弯右拐,很快来到了一座掩映在花丛草树之间的平楼。
姜卿月等人登上楼阶后,守候在门阶处的几个美丽婢女已在恭候着。
在婢女们殷勤的带领下,几人随即走进内里。
这间平楼正是北陵君日常宴客的地方,装饰非常高雅,大厅设满了一排排的地席矮桌。
众人走进去的时候,厅内已坐有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北临君一系的朝臣。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坐在上首处主客位置的北临君了。
此君中等身材,脸上带着酒色过度后一丝苍白,面容平平无奇。
他虽然衣袍华丽,但从他那普通的相貌,谁都难以想到他便是楚国未来的君主。
在他下手处的矮桌分左右两排,其中右排都已坐满了人。
而左排为首的几张桌则是空的,显然是留给姜卿月等人的。
当姜卿月等人走入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往这边投注了过来。
姜卿月今夜穿着一件绣着牡丹的齐腰交领襦裙。
上身的束身短衣呈月白色,下垂及地的下裙则用青色的片幅拼接,腰部金色绸带系结。
行走之间,将她窈窕纤长宛如月下神女般的美丽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
她发簪高挽,盈盈款步之间慵闲的意态,与那艳绝的容光,看得场内所有男人全部目不转睛。
上首处的北临君更是目光闪动,几乎失了魂。
半晌过后,众人才纷纷反应过来,气氛顿时热烈无比。
“月姬来了。”
北临君最后一个回过神来,眼中炽烈的渴望一闪而逝。
他端起桌前的酒杯,起身长笑道:“月姬姗姗来迟,可教本君与在座的诸位一阵好等,必须自罚一杯。”
姜卿月唇角展露出一个动人无比的微笑。
她先是姿态优雅的对着北临君敛衽一礼,这才轻启红唇道。
“君上这话说得可不对,于邀请妾身的请帖里仅仅说是今晚,却没有明言宴会开始的具体时辰,如何断定是妾身姗姗来迟,而非其他人早来呢?”
“哎。”北临君一拍脑门:“给月姬这么一提醒,本君才想起,这确是我自己的错。”
“错怪月姬,着实不该,本君处罚一杯。”
“君上言重了。”
姜卿月唇角含笑:“君上此前多次相请,但因妾身身体抱恙,不得不多次婉拒,要说自罚该是妾身才对。”
“来人,斟酒。”
一位美婢立即端着酒壶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美酒,呈至姜卿月手中。
姜卿月执着酒杯,望向台上的北临君,笑意盎然地道:“这杯是妾身敬君上的,望君上不要因妾身此前的多次相拒而怨怪卿月。”
说完,她举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饮完还面不改色地倒转手中的酒杯。
“哈哈……”北临君长笑道。
“月姬言重了,言重了……”
“本君岂敢怪罪月姬,何况是此等微不足道的小事。”
“请诸位入座,入座!”
那美婢立即将姜卿月等人引空座处。
这时,祁青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牵握住姜卿月的一只玉手,殷勤地送她入席。
场内的众人当即面色各异。
北临君则双目一眯,眼里掠过一丝阴沉,但一闪而过。
脸上又接着换过方才那副热情的笑脸。
跟随入席的燕离,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北临君。
见到祁青牵握住妻子一只玉手时,北临君脸上明显已对祁青起了杀意,但非常迅速地隐没。
这并不符合北临君那残戾的性格。
而且他今晚似乎也热情的过了份,令燕离隐隐觉得不妥。
没来得及太过多想,上方的北临君已拍了拍手,一队曼妙的歌舞姬鱼贯而入,在大厅中间的宽敞空地载歌曼舞,将宴会的气氛推向热烈高峰。
席间,在座的那些大臣都纷纷热烈地对三大美人之一的姜卿月敬酒。
但这些人并非北临君,以姜卿月的身份不需看这些人脸色,因此他们的敬酒尽皆被身旁的祁青给接了过去。
席间燕离一直在注意着对面,北临君的智囊连商其身旁坐着的一个容貌陌生,但身形相貌雄伟古朴的劲装男子。
此君的身材体魄之高壮在楚人里相当罕有,他的年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正值一个男人精力最充沛的年纪。
而对方之所以引起燕离的注意,除了因为其座次高高在上,更重要的是此君举手投足皆予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燕离虽与失去与人动手的能力,但他的眼力还在,一眼就察觉到此君的不简单。
是以对他格外关注。
这时,那队歌姬一曲完毕,从场上退了下去。
稍过一会,四位身着颜色不一舞裙的曼丽佳人盈盈步入大厅。
这四女先是朝场内众人盈盈一礼,接着便开始曼妙的舞蹈。
方才那群歌姬的舞姿已是非常悦人,但后入场的这四位俏丽佳人,她们的舞姿更是曼妙无双,不仅令场内一众男人看得如痴如醉。
就连身为女人的姜卿月,也看得微微动容。
一舞完毕后,这四女什么话都没有话,随即飘然离场,相当神秘。
北临君长笑道:“方才的舞曲,不知月姬看得可还入眼?”
“相当动人。”姜卿月由衷地称赞道。
“不知这四位俏丽的舞姬,是君上从何处得来的?”
“哈哈……”
北临君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四位舞姬可非是本君想得便能得的,她们是本君今夜宴请月姬,专程向某位大家借来的。”
姜卿月当即明白过来,微微动容道:“能被称作大家的当世只有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未晚,妾身知道了。”
“方才的那四位佳人,定便是舞天女一手调教的春雨,夏蝉,秋叶,冬雪四大舞姬,难怪舞姿曼妙动人。”
“本君就知道。”北临君笑道:“果然瞒不过月姬。”
“可惜徐大家近来身体欠恙,无法前来,否则今夜三大美人中的其二尽皆与宴,定能传为一段佳话。”
祁青亦吃惊地道:“想不到徐大家刻下竟身处楚都?”
当世三大美人,除月姬姜卿月与巫神女齐湘君外,剩下的一位便是舞天女徐未晚。
舞天女出身越国贵族,自幼便长得花容月貌。
十年前,越国被强秦所灭。
舞天女不愿留在伤心地,自此开始周游诸国,她的才艺亦是在这段时间日益精进。
而她之所以被世人称为舞天女,是指她的舞姿如同九天神女一般美妙不可言,纵你身为达官权贵,想欣赏她一舞亦可遇而不可求。
祁青年少时也曾周游数国,曾与舞天女有数面之缘。
他至今仍记得,当年舞天女应周王之请,抵达大周国都的时候,那万人空巷,无数大周民众皆欲一睹其美貌的盛况。
她来到楚都尚属首次。
如不是从北临君的嘴里说出,谁也不知她芳身莅临于此。
场内的诸人围绕舞天女热烈地讨论了许久,话题方逐渐回到姜卿月身上。
这时,祁青又代姜卿月接过一轮敬酒。
而燕离一直暗中关注的那个雄伟男子突然扬声道。
“在座的诸位要跟月姬敬酒,一杯两杯的话大家倒是没话说,可祁公子却将所有的敬酒都尽皆包揽了过去,这似乎说不过去呢。”
“诸位说对不对?”
北临君一方的人立即同时起哄。
姜卿月与燕离皆心道,来了。
此人虽然是笑吟吟的说出这几句话,但是姜卿月这边的几人都听出,对方是来者不善。
祁青淡然自若的道:“月姬今晚饮不得太多酒,所在只能由我祁青代劳。”
那人唇角扬起一丝似笑非笑:“非是本人质疑祁公子,而是祁公子又非月姬什么人,又怎有资格替月姬代饮?”
齐心眯起眼睛:“阁下看起来似乎很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闻言,对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在下蓟介,君上座下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比不得邑上公子。”
祁青凝神打量着他。
对方虽将自己说得一文不值,但祁青又岂是蠢人。
从对方的座次上仅仅次于北临君的心腹智囊连商,位居场内的次席,便可看出其绝非一般人物。
见祁青不说话,蓟介穷追不舍地道。
“祁公子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祁青望了他一眼,心头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与他。
而是径直的望向上方的北临君,淡淡的起身施礼道。
“时候已经不早了,如若君上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我们要失陪了。”
他刻意在北临君跟前提出离场要求,连姜卿月的意见也直接越过,等于已当着所有人的面,回答了蓟介的逼问。
他与姜卿月之间的关系已大为不同!
场内的这些人尽都是些老狐狸,他相信他们一定看得出来。
“现在时候也不算太晚,邑上公子这么着急着回去做什么。”
北临君这时叫住了他。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祁青身上,一丝阴沉一闪而过,跟着慢条斯理的说道。
“本君早就听说,邑上公子年少时曾周游五国,不仅学富五车,一身剑术更是高明。所以年纪轻轻,便得到了月姬的信任和器重,唯遗憾一直未曾一睹。”
“难得今夜公子与会,本君很想亲眼见识一下祁公子的高明。”
坐在席间的姜卿月,与丈夫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事情确如夫妻二人所猜想的那样。
北临君已透过姜氏府内安插的眼线,收到了她与祁青之间关系亲密异常的情报。
今晚的宴会,实际上是专门针对祁青的。
祁青闻言,登时皱眉:“刀剑无眼,若是君上打算亲自下场的话,请恕祁青不能答应。”
北临君本身武艺不错,也时常听闻他与手底下的人比武试剑。
但他身为储君的这个身份,却是令祁青投鼠忌器,不能应下。
北临君唇角溢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既然邑上公子这般为本君着想,那本君就让新招揽的一位用剑好手来代替本君,领教公子的高明吧。”
那个名叫蓟介的雄伟高手站起身来,踏入场中。
他望着祁青,一对双目掠过一丝不屑之色,淡淡地说道:“蓟介不才,愿领教邑下公子高明。”
祁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这个相貌古朴得有些丑陋的男人,刚刚那轻蔑的脸色被他清楚地捕捉到。
祁青早看此人不顺眼,巴不得有机会教训他。
何况他本身心高气傲,怎能忍受对方这样的蔑视。
他不犹豫的便要便要应下这场比试。
“既然既然君上开口了,那祁青便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人人脸上闪过难以掩饰的喜色。
姜卿月与丈夫却都同时心感不妥。
祁青的剑法高卓在楚国是出了名的。
在座的这些人谁都知道,祁青实力强劲,除非三大剑手级别的对上他,否则谁都不敢够说自己能稳胜。
但换次一级的高手挑战他,结果只会是自取其辱。
而北临君一方在明知祁青实力的前提下,仍然要让那名为蓟介的武士出战。
证明他们对此人的实力极具信心。
夫妻俩对视一眼。
他们心意相通,一瞬间姜卿月便知道,绝不能让迄今应下此战。
“等等。”
就在祁青准备要狠狠一挫对方锐气的时候,姜卿月那如柔婉悦耳的仙籁之声传遍场内诸人耳中。
只见她盈盈起身,面上带着盎然浅笑,轻启素唇道。
“妾身已久未与人动手,见这位蓟公子一派高手风范,令妾身忽然技痒,忍不住想要讨教高明。”
“祁青,你先退下吧,将这位蓟公子让给妾身。”
话音落下,北临君一方立时大感意外。
错愕之余,同时亦阵脚大乱。
他们今夜在宴上提出比武,确如姜卿月夫妇所料的那样,是在针对祁青。
背后有原因亦正如夫妇俩所猜的那样,姜卿月与祁青之间的关系,已透过他们的密探传到北临君耳中。
得知此事的时候,北临君气急败坏。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新进招揽的剑手蓟介借此机会向他进言,希望能够借宴会试剑之名,逼邑上公子与他比试剑法。
如能一举将他杀掉,即能为北临君解心头之恨。
倘若杀不掉,将他当场废掉,那亦同样理想。
一般情况下,想要废掉甚至杀掉邑上公子,可说极其困难。
但是这件事由蓟介提出来,可说令北临君异常心动。
原因无他,皆因他新招揽的这位剑手蓟介,其身份大有来头。
他的真实身份实为楚国三大剑手之首莫阳的师弟,与前者师出同门,深得其师真传。
他们师兄弟二人的师尊,北国用剑第一人太叔齐,曾经登上殷下行宫,挑战殷地剑圣闵于。
是当世的绝顶用剑高手中,唯一一个在剑圣闵于手里撑了将近百回合的人。
连剑圣闵于试过他的剑手,都对其赞不绝口。
虽然事后据其所言,殷地剑圣北临君可谓是耗费了极大力气,方将他招揽于麾下的。
蓟介的剑法走猛烈拼杀的路子,甚至稳压了三大剑手之一的年仲一头,由他对上祁青,大有胜算。
正因为如此,北临君才会一口答应。
但北临君一方怎都想不到,在祁青已应下试剑之后,姜卿月竟突然横插一手,代替祁青揽下比试一事。
姜卿月这一手登时让北临君一方阵脚大乱。
“本君非是不想一睹月姬曼妙的剑法,但今夜的主场是邑上公子的,因而此战还是由邑上公子来更好。”
然而面对北临君的措辞,姜卿月却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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