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

　　心里有些乱乱的，像是有一只长着许多脚的大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让我感到躁动。我开始打量起可儿的身体来。她发育的情况就跟三年前的金玉差不多。看着看着我就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但是很快被我自己用理智熄灭了。觉得那么对她的话，我会很舍不得。她可是我们约定了，长大以后要结婚的姑娘啊。再说了，她也未必愿意。
　　中午炎热，我们就去了她家。饭后，她要睡午觉，我就乘机跑掉了。
　　如愿以偿的来到金家，他们家却来了亲戚。我不敢有丝毫的越禁行为。金柱好像很不喜欢他那个亲戚，拉着我到楼上玩。
　　他问我是看电影，还是下棋。我说下棋。他拿出自制的棋盘，我们就对战起来。那是一种很简单的棋术，没有正规的名字，反正就是一群动物在一块，你吃我，我吃你。把对方吃完，即算胜利。
　　三局两胜，我让了金柱一局。他不想接着下了。我们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百无聊奈。
　　“你和我姐昨晚就没做点什么啊？”
　　金柱偏着头问。
　　我说：“没有啊，怎么了？”
　　金柱轻蔑的扬着嘴角，他说：“今天早上我去我姐房间，就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了—”
　　他坐起来，侦探宣布结果似的说：“因为床上没有血。”
　　“啊，为什么要有血？”
　　我感到莫名其妙。
　　金柱奸笑着晃晃手指，故作神秘的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反正吧，我是见过血了。”
　　我根本就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白了他一眼，以示不屑。
　　傍晚的时候，金玉跑上来说，她家那个亲戚走了，她让我今晚就留下来住。我点头答应。
　　金柱离开了家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女孩，我认识但是不熟识。金柱介绍说她叫马丽。她大概要比我和金柱大上一两岁，她是个开朗热情的女孩，一来就不拿我当外人，问东问西。但是我没有任何礼物可一给她。
　　金玉带着马丽做饭的时候，我和金柱就在下面房间里看电视。很快我担忧的事就发生了，程雪找了过来。尽管金家姐弟尽力挽留，程雪还是坚持把我带回了家。走的时候，金玉一脸的不高兴，像是受了欺负似的，眸子里闪着泪花。
　　我一步三回头，心中十分不舍。有点怨恨程雪。
　　临睡的时候程雪去了我房间，我转过身去不搭理她。
　　“怎么啦？”
　　程雪把手搭在我肩头：“跟舅妈生气啊？”
　　我不搭话，她又说：“你跟舅妈说时候，你非要去金家，到底是要跟金柱讲故事，还是和金玉讲故事啊？”
　　我心虚的以为她看出了我和金玉的密码，突然坐起来坚决的反驳说：“你不要胡说，我当然是和金柱讲了。”
　　程雪露出不相信的笑容，她说：“那我怎么看到你要走的时候，金玉都要哭了？”
　　我脸上一下就红了，仍辩解说：“你不要乱说，大晚上的你还能看到她是什么样子？”
　　程雪说：“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子，出去了几年就变坏了。我可告诉你啊，你以后少去金家，金玉都快成大姑娘了，再过两年就要结婚嫁人。要是因为你人家新婚夜见不了红，那还不害苦了她一辈子。”
　　“什么见红啊？”
　　我还是不懂，但是可以猜测到和金柱所说的见血是差不多的意思。
　　程雪张张嘴，似乎说不出口，面对我期待的眼神，她还说：“这个等你长大结婚了，就自然知道了。”
　　“你现在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我抱住程雪手。
　　她只是笑：“说不告诉你就不告诉，小孩子安心读书，别胡思乱想的。”
　　我被他们口中的见红见血，折磨了大半夜，翻来覆去都想不明白，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为了稳住程雪，第二天我乖乖的呆在家里。第三天段大贵来了。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我跑过去推他说：“你晚上来吧，我舅妈现在不在家。”
　　段大贵看看我们家洞开的大门，又看看我，笑着问：“儿子，你舅妈真不在家。”
　　见他又叫我儿子，我心里气的很，没好气的说：“真的不在家，你晚上来。”
　　段大贵相信了我的话，转身离开了。
　　晚上我们吃饭的时候，他真的来了。我看着程雪。程雪跟他说着客套的话，拉着他进了房间。我小口小口的嚼着米饭，等待结果。